(文/沈桥 )少男少女的身体置换更像是一场深度梦境,觉醒的意识会抹去所有用心营造的弘大尘世和细枝末节。任何抢救性修复都无法阻止连接对跖世界的大桥的下坠。只剩下眩晕在日常的真实生活里发酵,变成失重的感觉,在空气漂浮。
复盘对跖的世界是对习惯的默许和模拟,而存在的习惯性横亘在庸常的生活轨道之上,一种包裹在寻觅外衣的验证行动必须贬低身外之物从而出师有名。
而实际上,彗星作为时间的一种空间痕迹,作为伟大空间表述的一种时间结果,在划开某种维度的介质后,对跖世界的连接成为可能。
对跖世界充斥了戏剧性元素,性别对位满足了母体同源的深层执念,乡野与大都会的一组对比不过是异世界想象的翻版。总之,陌生的清晰可感丰富了投射在眼帘的叠影,而正是这一瞬间的信息量使人眩晕。
时间呢?正因为时间的错位才让这一瞬间爆发得如此突然,时间为什么要把过去拉回眼前,为什么要对过去的过去进行一次错位的相遇,难道是一种错位的习惯导致了循环?为何空间要表述着时间?扰动空间就意味着时间必须错位吗?又是谁要泄露这部分时间,以至于叫我们不可思议地遇见错位和对跖?
或许唯有意识可以从时间蠕动的腔体逃逸,并且在不断地对趾中,重新回到我们的深度幻觉中,尔后被日常的理性赶尽杀绝。当复现的现实以巨大的磁力召唤,这些散兵游勇,如同粒子的坍缩,引爆那一瞬间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