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阮成)时常有一种感慨,时间真的太快,让人些许无奈。新一届的大一新生开始陆续报道了。十年前的我也是一个大一新生,从湖北来到东北,开始了新的生活。十年,已然十年了。
回想那时的我,简直是痴呆,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傻事。到硕士的时候,本科同学还说我那时说话他们都听不懂,别人说话,我也不怎么搭理。到现在我也非常不理解的,我怎么会这样,应该不是吧,我觉得我普通话挺好啊,至于说不怎么搭理别人,可能是有点吧。开学的军训,走方队,我总是跟别人走不一致,即使是我自己,也手脚不一致,老出错,最后要上场演练了,我们班多出了四个人,上不了场,我在其中,我不知道那三个人怎么想,反正我是挺高兴。
回想上大学的时光,也曾逃过课,也曾泡过网吧,也曾考前突击。社团也参加过,但是去了两次就再没去。奖学金基本没咋拿,但也基本没挂过科,印象最深的一次挂科是固态相变,考前我还跟别人讲题,给别人做辅导,结果那人过了,我挂了。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我就穿这个拖鞋,穿个大裤衩去找任课的康老师,他很热情的接待了我,问了我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上了,于是他就说不错,回去好好看看,二考应该能过。临走时他还发现了我用的教材中的一处错误,是一个错别字,很重视,在自己用的那本书上比对了下,画了一个圈,然后叫我回去跟大家说下教材中的这个错误。回去后一堆没过的同学围着我,问我有没有套到题,我就如实说了,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是:问我的那两个问题将会在二考中出现,那个有错的地方也会有题。最后的结果是二考只在有错的那个地方出了一个大题,前面两个问题没考。
专业课的学习也是懵懵懂懂。记得有一次老师讲匀晶相图,问我们先前做过的一次匀晶相图绘制实验里合金成分(具体哪个我忘了,貌似是铅锡合金,但刚才看了下铅锡合金相图不是匀晶相图)的熔点和凝固点,他说了一个成分,然后大家都指我,我就有点发蒙,为什么问我?我都迷糊。这时老师问我温度多少,我就如实说了个数,老师还质疑是这个温度么?感觉不大像。过一会看到别人的数据,他才确定我的数据是对的。后来我想起来,那次实验的时候我们小组是第一个成分点,我负责读数的,至于成分具体是啥我都没咋搞清楚,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干更是稀里糊涂的,我就是这么迷糊。
还有一次把学校的螺旋测微仪给弄坏了,实验老师狠狠的批评了我一顿,着实把我吓坏了,但是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螺旋测微仪应该比较抗造的,怎么会弄坏呢?我是怎么弄坏的呢?我真是个奇葩。硕士面试的时候,老师问我在哪个成分范围内的钢里面,会出现共析相,回答了好几次都错了,后来做合金铸造时才发现原来如此,当初感觉自己似乎学得挺明白,但是其实还是有漏洞,而且有的东西到真正结合实际的时候,才能体会得更深。因此现在对于本科生我的要求是具有专业背景,对于专业的名词及原理能够有一定的了解就行,当然能更精深当然好了。看到本科生学得懵懵懂懂的状态,有的老师很着急,我想:这是大可不必着急的,想想当年的我们,真的明白么?如果他们以后还从事这个行业,理论结合实际,会理解得更深。如果以后不从事这个行业,理解那么深干什么呢?
十年,一个不短的时间。十年,可以做很多事,十年,一个不长的时间。想想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真的很快。曾有一个老师跟我说:你怎么看那些大一大二的学生。我说:像小孩。那个老师说:我看你也这样,你比他们大十岁,我比你大十岁。而现在我也已经看到我后几年的光景了,这几年挣点钱,再过几年我也就不这么拼命了,也准备退休了。这就是一个人的一生?
哎,十年,时常想:一个人上大学到博士毕业,十年时间。他博士毕业时进来了一个大一新生,四年后那个新生成为了他的第一个硕士,七年后,那个学生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博士,又一个十年过去了,他的第一个博士毕业了,这时他的小孩小学四年级,两年后初中,三年后高中,再三年也要上大学了,此时自己真的感觉老了。想想那个老师的话,真是感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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