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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明星资讯 > 《蓝色骨头》观后感

  一群朋友聊天,说到《蓝色骨头》,其中一位说“文艺青年必看”。我从未以文艺青年自居,但是却抵制不住电影的诱惑,乖乖地跑去电影院了。厅很小,提前十分钟进场,只有一男生坐在第七排二号,我本是七排一号,于是便在六排一号坐下了。后来来了一位与崔健年龄相当的男人,坐在了六排三号,电影将要开始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挨着先前那位老男人坐下了。电影开始之后又来了一个男生,在扫视了整个影厅之后,在前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过了没几分钟,只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或许有什么急事吧!四个人,一百分钟,一场电影,电影不算长,观影的人也着实不算多。
 

  三个故事
 

  青春和爱情,古老的话题,搞不好就会落入俗套,很难出新意。电影讲述了两代人的爱情,三个故事。一个是母亲(施堰萍)与孙宏、陈东之间的爱情纠葛;一个是母亲与父亲(钟振清)之间无爱的婚姻;一个是钟华与萌萌之间由性而生发的感情。
 

  陈东的父亲,即首长,要给陈东物色一个美貌的女子,貌美如花、青春靓丽的施堰萍是不二人选。我们很难想象一个身穿军装的女孩子会陶醉在“英帝国主义”的摇滚乐里,但“不爱红装爱舞装”的施堰萍便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戏剧性的是来到文工团之后,柔弱中带着刚毅的施堰萍爱上了阳刚中带着温柔的孙宏,而与陈东在一起生活了八年的孙宏早已产生了另外一种情愫:孙宏爱上了陈东。当施堰萍走向陈东问:“他喜欢你,你喜欢谁呢?”陈东拿起施堰萍的手吻了下去,作为回答。这段纠结的感情产生了《迷失的季节》,也正是《迷失的季节》结束了这段三角恋情。
 

  特殊的年代,在红色的海洋中,在集体唱颂歌的年代,个人是没有空间表达内心丰盈的情感的。这种故事我们听得太多了,这种”个体/集体“的对峙模式我们也见得太多了。然而这部电影仍然给了我惊艳和感动,惊艳之处在于倪虹洁的出色演技,将施堰萍因为美丽和自信而产生的那种妩媚塑造得入木三分。洗衣房里,孙宏在给陈东洗衣服,施堰萍一身小碎花长裙飘然而至,将一个苹果放在水泥台上,夏天的燥热让施堰萍的脸蛋儿像苹果一样红,秀色可餐。她将双手放在背后,缓步移动到孙宏的背后,孙宏不知,转身晾衣服时被吓了一跳。孙宏的不知所措、施堰萍的大胆而又小心翼翼的试探心理在这个镜头当中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感动之处是政委在火车站为孙宏送行时,政委说“把这舞鞋拿上吧,外国进口的”,孙宏忍住某种情绪说:“政委,我不想跳舞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十几岁就进了文工团,八年的训练,不能说出口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四川后,施堰萍做了小学老师,正如钟振清所说的那样,她并不爱钟振清,只是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钟振清出现了。镜头定格在那座吊桥上面,那是这段往事中最美的一幕:施堰萍一刻一脸的惊喜,钟振清一脸的幸福。父亲忙于工作而疏忽了母亲和家庭,以及母亲的乱发脾气终于导致这个家庭走向终结。鱼和鸟的恋情也就此结束。但在那个迷失的季节里,如果没有这段感情,也就没有后面的集网络黑客与音乐制作人两个身份于一身的钟华的出现了。
 

  钟华完美地继承了父亲的特工基因,以及母亲的音乐天赋。在与萌萌云雨之后,完成了自己迟到的成人礼。在高潮来临时,钟华哭出了多年前的泪水,自此也走出了童年的阴影,并由性生爱。萌萌也在与钟华的相处中意外的发现了自己,并在《蓝色骨头》的演唱会上释放了自己的热情。某种程度上说,这段感情才可算是成功的,或者说是崔健所认可的。
 

  诗化的语言
 

  整部电影有着明显的崔健的烙印。大段大段的旁白,发人深思。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崔健也曾表示自己并不是“不接地气”,而是“挖地三尺”。事实也是如此,在这部影片中,崔健——这位骨头是蓝色的”摇滚音乐教父“保持了自己一贯的批判姿态,也将自己对人性、理想的思考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观影人。也许是表达主题的需要,《蓝色骨头》选择了这样的叙述方式,这样诗化的语言。
 

  关于爱情。贯穿整部电影的是《迷失的季节》这首歌,歌词中这样写道:
 

  太可惜,也太可气
 

  我刚刚见到你
 

  你是一朵春天的花朵
 

  却长在秋天里
 

  ••••••
 

  其实这是首情诗,是施堰萍在明白了孙宏之后的怅然与无奈。还有那首《鱼鸟之恋》,是年轻的钟华对父母之间感情的理解。
 

  关于死亡。在父亲钟振清开车穿越隧道时,影片加入了大段大段的回忆,其中有一段话是说“浪漫是虚假的,孤独才是永恒的,只有孤独才能穿越时空”。这台词太抽象,又太主观,令人费解,而这样的话语在整部影片当中俯拾皆是。父亲的身份是特工,所以一直活在暗处,得知自己睾丸癌晚期之后,决定“出一趟远门”,找自己的老板要来拖欠已久的工资,并寻找自己的长眠之地。是主人战胜了癌细胞还是癌细胞唤醒了主人,四个观影人或许有四个答案吧。
 

  关于成长。电影是在这样一句话中结束的:正因为他们是我父母,所以我感到一种恐怖,一种亲切的恐怖。而今出生在文革那个年代的人某种程度上可以畅通无阻地谈论那个年代,我们或许也可以轻松地面对我们自己的父母。
 

  观影结束,三个故事也都变得完整起来。三个场景的不断切换,增强了情节的紧张感,打乱了故事的连续性,让观影人充分地参与进来。但是我不得不说这种排列组合方式不见得会契合所有观影人的期待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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