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林旅子)一部青春小说改编成电影,最大的问题在于如何把一本数万字甚至十几万字的文本式语言体搬进影院,用2个小时完成故事的架构、核心甚至灵魂。并且不突兀,不仓促,不矫情。首先,给导演鼓个掌。画面,场景,音乐,造型都很贴合故事原貌。情感戏也处理的细腻和克制。少了《致青春》的煽情,《匆匆那年》的粗糙,《同桌的你》的幼稚。
青春小说有一个受众群体:十几岁渴望爱情,渴望友情,渴望撕心裂肺,渴望疼的少年。同样的,由青春小说改编的电影也有一个固定的受众群体:看着青春小说长大,为它疼过,哭过的中青年。他们买的是情怀,是一段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炙热青春,是一段肆意夸大的光辉岁月,是一段可以缅怀的回忆,一段怎么吃也长不胖,怎么睡也睡不够,怎么摔也心存渴望的珍贵记忆。
只有过去是美好的,是真实的,是结结实实握在手里的。而现在和未来都隐藏了太多不确定,太多繁杂和累赘。犹如黑洞,无穷无尽。说说影片本身。所有青春电影都会犯忌,喜欢把小说里的标签式语言生拉硬拽的安进电影里。王家卫的语言也文艺,可他镜头更文艺。文艺加文艺是情怀,文艺加街边的烧饼摊儿,是拧巴。小说改编电影,无疑是一个敲碎重组的过程。如何在两个小时内,让观众认同角色,并身临其境的感知角色的情感是电影最难的,也是最重要的。
因此,当小说中很大篇幅铺承的小耳朵和吧啦的友情,由吧啦口述的和张漾的虐恋,许弋的自暴自弃都无法在电影中施展张力,铺垫情感。只能凭脑海中对小说的残存记忆来丰富 由复仇开始的虐恋,由暗恋开始的友情,由自责开始的爱情这几段极为重要的情感戏。较为不错的是,小耳朵的暗恋,吧啦对张漾的迷恋,小耳朵和许弋的开始,小耳朵和张漾的重合都给了充分的展示空间。但整个影片较为遗憾的就是太过平淡,太散,即便是吧啦的突来车祸依然撼不动观众的情感。这也是开始铺承不够,使得小耳朵对吧啦的情感显得单薄造成的。几段感情戏也如浪花拍湿脚面,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再说说演员吧,张漾这个角色比重很大,重头戏最多。虽然欧豪如导演所说一天天像张漾,可他向吧啦诉说仇恨时的愤怒仍然不足以表达缺爱少年对母爱的渴望和无力。那双眼睛应该是充满血丝,喷着焰火的。他被吧啦挑衅,殴打吧啦的那场戏,两个演员都有些放不开,张漾失去理智的疯狂没有完美呈现。声音的硬和拘束也是整部戏主要演员的通病。如果导演能将原著的文字为主的表达方式多切换成镜头语言。表达效果或许更佳。电影的每个镜头,每个出场都必须有十足的推动意义,充分的情感展现价值。
最后结个尾吧,杨洋啊!我靠着你的脸撑完了《暴走》神探,又撑完了《左耳》,还啰啰嗦嗦写了这一大坨,你该怎么报答我呀!